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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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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16-11-26 17:00:05 字數:4827

聞言,李德芳驚愕又憤怒。“航平,你為了這個丫頭,居然……”

“媽,你回去想想自己剛才說了什麽,如果你還有一點理智跟厚道,就應該感到慚愧。”他語氣嚴厲地道。

被兒子當著外人的面打臉,尤其是在田偲月面前,李德芳惱羞成怒,她恨恨的瞪了田偲月一眼,不甘心地道:“你不是真心愛著她,你只是同情她,她利用你的弱點纏著你,你知道嗎?”

“媽。”紀航平冷冷的回道:“首先,你兒子不是傻瓜,同情跟愛,我分得清楚,再來,她從來沒有纏著我,是我不肯放了她。”

田偲月驚訝的瞪大眼睛,他這番話等同於向李德芬宣告了她的身分,他讓李德芳知道他心裏只有她。

她得說,這比八百句我愛你更令她感動及激動。

“航平……”李德芳還不死心。“你沒見過那位金小姐,如果你見到她,你會……”

“媽,我活到現在,看過的女人比你以為的多。”紀航平神情嚴肅,語氣堅定,“我見過太多的人,但我最忘不了的是那個傻傻吞下金魚的女孩。”

聞言,田偲月的腦袋瞬間發脹、發熱,完全無法思考。

“航平……”看兒子怎麽講都講不聽,李德芳氣紅了眼眶。

他嗓音:沈,又道:“不要逼我做出讓你難堪或難過的決定。”

“航平,她配不上你,更不配當我們紀家的長媳!”

紀航平毫不留情的回道:“不,是你不配當她的婆婆。”

李德芳懊惱地瞪著兒子。“你到底是著了什麽魔?”

“從她還是個孩子時我就喜歡她了,經過十幾年不看、不問的日子,我還是喜歡她,對,我是著了魔。”他唇角一勾,目光澄澈而堅定。“不管她在哪裏,我都會找到她。”說著,他對母親伸出手。

李德芳不解的看著他,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。

“鑰匙還我。”他說:“在你清醒之前,我不會再讓你隨意進出我家。”

李德芳心不甘情不願的交出鑰是,又狠瞪了田偲月一眼,這才氣憤的離開。

紀航平把鑰匙隨手一放,若無其事地笑問:“能吃飯了嗎?我肚子好餓。”

這時,田偲月才慢慢的回過神來,想到李德芳對她的嫌棄,想到他為了她忤逆母親,又想到他們的未來恐怕多災多難多險阻,她難過極了,低著頭,不發一語。

“你怎麽了?”紀航平挑挑眉,一派輕松,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看著她。

“我……我覺得很抱歉……”

“抱歉?”他挑眉一笑。“你做了什麽壞事?在飯菜裏吐口水呀?”

田偲月一聽,急忙搖搖手。“沒有沒有,我才不會那麽缺德。”

看她一臉認真,紀航平忍俊不住的笑出聲。“我知道你沒有,你這個小笨蛋。”他伸出手,用力揉了揉她的頭。

其實他知道她在糾結什麽,就是因為這樣,讓他想要維護她的心意更加堅定,而且愛什麽人是他的自由,沒道理受人擺布。

“放心吧,我媽那個人沒那麽玻璃心。”他灑脫地道。

田偲月猛地擡起頭,崇拜的望著他。“你真的是金頭腦高材生,我什麽都還沒說,你就知道……”

被她稱讚紀航平一點都不高興,反倒淡淡的道:“你那金魚般的腦容量,能有多難猜?”

又被他逮到機會損了一下,她感到羞惱,但沒有生氣。確實,她的腦袋很普通,想法也很單純。

“雖然我對我媽說了重話,她好像很傷心,但你放心,她一走出門口就會振作起來,然後盤算著下回要怎麽對付我。”紀航平撇唇一笑。“你與其擔心她,不如擔心我吧。”

田偲月困惑的眨了眨眼。“要擔心你什麽?”畢竟是親母子,李德芳再怎麽不高興,也不可能找兒子麻煩吧。

“我媽要幫我介紹那個什麽上海金小姐,你不擔心嗎?”他壞心眼的笑問:“人家比你聰明比你漂亮,你不怕我被搶走?”

她羞赧的看著他,有一點點無辜又有一點點無奈。“我不如人,也只能認命。”

“這麽快就認輸了?你也太沒志氣了。”

“不是的,因為紀媽媽不喜歡我……”田偲月重重嘆了一口氣,才又續道:“我覺得心情好覆雜,你這麽維護我,讓我覺得自己很重要,可是害你和紀媽媽鬧得不愉快,我又覺得很對不起你們,所以……”

她話未說完,紀航平便一把將她撈進懷裏,緊緊的抱住。

她楞了一下,臉紅心跳,僵在他懷裏。

“做母親的,終究會屈服的。”他說:“我媽雖然固執又自我,但她不是壞人,等她發現你的好,想法就會改變了,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
田偲月沒辦法像他這麽樂觀。“如果紀媽媽就是不準呢?”

紀航平捧起她的臉,調笑道:“你可別問我你跟我媽掉進水裏,我先救誰那種蠢問題。”

她蹙眉一笑,表情嬌憨可愛。“我不會那麽問,而且我會游泳,不用你救。”

“田偲月……”他突然笑意一斂,專註的看著她的眼睛。“我對你的感情不是一時興起,也不會輕易放棄,我會一直努力,我會試著讓她了解你、接受你,所以你也不準放棄,聽到沒?”

迎上他認真又堅定的眸子,她的心情一陣激動,他就是有辦法讓她覺得她對他是非常重要的寶貝,除了家人之外,只有他能讓她有這樣的感覺,想到這裏,她心一緊,緊緊回抱住他。“航平哥……”

“你可以不要再叫我航平哥了嗎?”紀航平不是很滿意的皺起眉頭。“叫我哥,讓我有種在搞亂倫的感覺。”

“是喔?”田偲月終於重展笑顏,故意調笑道:“你這麽敏感?”

“是啊,我很敏感。”他白了她一眼。“你這麽抱著我,我更敏感。”

她過了幾秒才意識到他的言下之意,臉一熱,她急急松手,故作輕松的道:“要不然叫你……航平歐巴?”

“你是韓劇看太多吧。”

“只叫名字很別扭嘛。”田偲月咧嘴一笑。“就這麽決定了,航平歐巴,歐巴,歐巴。”

看她喊他歐巴時那開心愉悅的表情,紀航平雖不喜歡,但還是依了她。沒辦法,誰教他就是愛她呢。

“行了,別一直叫。”他打斷了她,話鋒一轉,“話說回來,我們的事也該跟三郎阿公跟阿嬤說了吧?”

她一鷙,笑容馬上不見。

“怎麽這樣的反應,你不打算讓他們知道嗎?”他問。

“不是,我、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……”田偲月吶吶地道。

紀航平不悅的抗議道:“你做什麽心理準備啊,我見不得人嗎?不能帶去給他們老人家看?”

“不是啦!我是怕他們會太驚嚇。”爺爺奶奶要是知道她交往的對象是紀航平,一定會嚇到假牙都噴出來。“我爺爺一定會覺得是我高攀了你……”她有點小哀怨。

他挑挑眉。“那不更好,你這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。”

“我覺得我爺爺會……”

紀航平打斷道:“田偲月,你給我聽好了,不要妄自菲薄,不要說什麽高攀不高攀,兩個人相愛,不是因為條件的媒合,你懂嗎?”

田偲月點點頭。

“沒有好或壞、貧或富,沒有愚蠢或聰明……”他一字一句說得堅定,“我們在一起,只是因為我們想在一起。”

他這番話教她怔楞住,癡癡的瞪著眼、張著嘴,不自覺用一種崇拜到五體投地的眼神膜拜著他,她情不自禁又猛地一把抱住他。“航平歐巴……”

紀航平沒好氣的推開她的頭。“別把我當什麽都教授,快去弄吃的,我餓了。”

田偲月的精神為之一振,立刻起立敬禮。“是的,歐巴!”

看著她蹦蹦跳跳走開的身影,他寵溺的笑了。

彰化,田宅。

打開門,看見田偲月跟一個高大體面的男人站在門口,田李穗楞了一下,自己的孫女她當然認得,可是這個男人……過了幾秒,她才驚喜的叫道:“唉呀!是航平啊!”

“是呀,阿嬤,好久不見了,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嗎?”紀航平有禮的打招呼。

田李穗開心的笑道:“很好很好,好多年沒見到你了。”

“嗯,很抱歉,我去臺北念書後就沒再回來探望三郎阿公跟阿嬤。”紀航平一臉歉疚。

“念醫學院、當醫生都很忙,沒關系。”田李穗突然註意到孫女的神情略顯緊張,似乎有點不安,她試探的問道:“航平呀,你怎麽會跟偲月一起回來呢?”

“阿嬤,我今天來是……”

“阿嬤!”田偲月有些激動的搶白,“我是在高鐵上巧遇航平歐巴的啦!”

“歐……歐什麽巴?”只看鄉土劇的田李穗不知道什麽是歐巴。

“喔,不是啦,我是說航平哥……”田偲月慌慌張張的。“我是在高鐵上遇到他,然後他說很久沒見到你們了,想順道來看看你們……”說著,她小心翼翼的瞥了紀航平一眼,發現他正眉心緊鎖,一臉不快。

她不是不想承認他們的戀情,只是突然之間感到好慌。

“是嗎?”田李穗雖然覺得孫女怪怪的,但沒有多想。“先進來坐吧,航平,今天就在這兒吃中飯,好嗎?”

“那就麻煩阿嬤了。”他有禮地道。

“不麻煩。”田李穗笑得可開心了。“不過是多副碗筷,來。”

兩人隨著田李穗進到屋裏,田三郎正在泡茶,擡眼一看到熟悉卻又陌生的紀航平,他楞了一下。

“是航平來啦。”田李穗怕他認不出來,急忙提醒。

“我當然知道是航平,只是……”田三郎站了起來。“航平,很多年沒見到你了。”

“三郎阿公,抱歉,我這麽多年來都沒來探望過你們。”紀航平鞠躬致歉。

“別這麽說,我聽你爺爺說你很忙。”田三郎笑說:“你的事業做得不錯啊。”

“不是什麽事業。”他謙遜地道。

“第一賣冰,第二做醫生,當然是很好的事業呀。”田三郎太久沒見到他,有點興奮過頭,一時忘“孫女的存在。

“航平跟偲月在高鐵遇到,就順道來看看我們。”田李穗說。

“是喔?”田三郎上前捏了捏他結實的臂膀。“唉呀,真的好久沒見了,你回來看你爺爺?”

“嗯。”看爺爺雖然也是行程之一,但他最主要的目的是來跟兩位老人家報告他和田偲月的事,只不過剛才她都說是巧遇及順道,他現在真不知道怎麽開口了。

想著,他沒好氣的又瞪了田偲月一眼,好個田偲月,打亂了他的計劃。好,看他待會兒怎麽捉弄她。

“來,坐下來喝茶,我才剛開始泡呢。”田三郎十分熱絡的拉著他在廳裏坐下,問東問西的,興奮極了,卻完全冷落自家孫女。“航平,你真的很爭氣,還有自己的診所,你爺爺不知道有多驕傲。”

“三郎阿公,醫生也只是一種職業,沒什麽了不起的。”

“當然了不起啊!”田三郎瞥了孫女一眼。“你看偲月,在飯店裏混了三年多,還只是個小助手。”

“三郎阿公別這麽說,廚師是一份好工作啊。”紀航平撇唇一笑。

“女人當什麽廚師?還不如找個男人嫁了,有人養比較實在。”田三郎這話是故意說給孫女聽的。

“三郎阿公,你放心吧,早晚會有人養偲月的。”紀航平說著,笑瞥了田偲月一眼。

對上他那狡黠的目光,田偲月的心用力跳了一下,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“她還賴在臺北不肯回來,看來是打算在那家飯店當一輩子的廚房助手了。”

田三郎的語氣帶著氣惱。

“咦?”紀航平假裝疑惑地問道:“三郎阿公不知道嗎?”

“知道什麽?”田三郎一楞。

“偲月跟我說她已經離職了。”

此話一出,田偲月整個人差點兒跳起來。她難以置信的瞪著紀航平,不敢相信他居然洩她的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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